气不振。

若再出现一些冲突,很容易酿成士兵哗变。

若是大司马在这儿,以大司马军威之盛,定能压得住军心,更能让兵士信服,他并不是将兵卒当草芥之将,而后将这件事打为相豫章霍乱军心的流言,让军士们化愤怒为力量,一鼓作气把叛军剿灭。

但他不是大司马,他没有赫赫的战功,更没有一呼百应的威望,遇到这种事情,他能做的事情并不多,且更容易激化矛盾,让原本还能维系表面平静的军队彻底沸腾起来。

“不可妄动。”

斟酌片刻,禄牙缓声说道,“此事悄悄去查,不可惊动太多人,一旦抓住散播流言之人,不能即刻便要他性命,一定要留他一命,让他在三军面前分说清楚。”

但他的打算再一次落空。

又或者说,相豫章预判了他的预判,派来的细作抱着必死之心来执行任务,当禄牙的人找到散播流言的细作,细作高呼一声,挣扎逃命。

“禄牙副将要杀人灭口了!”

细作一边喊,一边跑,一路上引起的动静极大。

原本准备休息的军士听到动静,忍不住出来看个究竟。

刚出营帐,便看到禄牙的亲卫在追着前几日与他们说禄牙副将谋害王将军之事,而他们,就是王将军的陪葬。

事情的真相再明显不过。

——禄牙副将恼羞成怒,要杀人灭口。

军队的哗变只在一瞬。

当告诉他们真相的人血溅当场,这群被人愚弄被人当草芥丢弃的军士们再也忍不住,愤怒如火山一样爆发——

“我们以为副将贱民出身,与士族权贵不一样,会把底层军士的命当命。”

“我们想错了!”

“在副将眼里,我们的命根本不是命,是用来掩盖王将军被副将害死的陪葬!”

来自最底层的愤怒席卷全场,顷刻间便吞噬原本便震荡不安的军心。

“大哥,成了!”

斥卫欣喜来报,“盛军哗然,现在打成一团了!”

相豫章面上却没什么喜色,抬手掐了下眉心,吩咐喜出望外的斥卫,“若能找到他的尸首,便尽量找到他的尸首,将他好生安葬,莫让他曝尸荒野。”

这个“他”,自然是抱着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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